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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境内众多的山脉中,位于内蒙古自治区中部的阴山山脉,似乎与其它族类有着鲜明的不同。这条东西走向的山脉,自古以来就是农耕区与游牧区的天然分界线。阴山南坡山势陡峭,北坡较为平缓,平均海拔在1500米—2300米之间。
阴山之南,分布着包头、呼和浩特、乌兰察布等城市群落,之北则广生着世界公认的裸燕麦,在当地它被人称为莜麦。史料载,早在魏晋南北朝时期,阴山地区的农人就开始种植燕麦,至今阴山南北仍是我国燕麦的集中产区,燕麦种植面积约占全国的近50%,居全国之首。
这是一个生命已越千年的古老物种,它伴随着嬗变的岁月,养活了一代又一代与其相互依存的农人。
如果说中国西部延续的历史,不应该缺少它的功绩,那么生活在21世纪的国人,似乎对它的钟爱更有一种来自生命深处的认知。为此,我们驱车千里深入燕麦的核心产区,在那绵延数百公里的山地、平川、田野中看到了一个生机盎然的燕麦谷,一个属于中国的燕麦谷。
策划人——罗飞
离开体量不小的城市--- 包头,车后留下了这里的建筑、街道、声音和尘土。沿包固公路,穿越阴山,历史上著名的石门古道就静静地从汽车左侧沙沙划过。连过三个石门隧道,路经野拙而植被稀少的群山,迎面碰到几个自然分布的村落。固阳,内蒙古包头市所辖的一个偏居阴山之北的县城就到了眼前。
车过县城金山镇,其通体之感和中国北方那些大大小小的县城一样。那是一种意识到农耕已经落后,拼力要追赶远方现代之城的模样。
从城外向北继续前行,当依山而建的秦长城也已成为汽车后视镜中的一个微物时,急雨由天而降,密急的雨珠如同战时不屈的士兵前赴后继地冲向车窗,继而被迅急的雨刷刮平。
一路向北,车速如常。蜿蜒不断的山谷,忽而见平的大地,隐约闪现于天际的雷电,让车内五人在不断变幻的视觉冲击中,渐渐接近我们心中喻之的----中国燕麦谷。
车停燕麦地,风住雨歇,厚厚的云层下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泛着绿色长着小苗的田野。人间六月天,此刻,此地的温度只有14度,而其远距包头市区已达100多公里。它的行政称谓叫包头市固阳县西斗铺镇红泥井村。另一块牌子叫“三主粮集团股份公司”天然燕麦示范种植基地。面积有两万亩,具体耕作由包头固阳三主粮农牧业合作社运行。
拜生命中的基因所赐,燕麦这个生长于内蒙古千米海拔之上的作物,就这样在冷雨之后傲然挺立,茎并着茎,根连着根,叶与叶互相问候着接受了我们的检阅。
燕麦,初为野生,因燕雀喜食,故此得名。在西北,人们称它为莜麦。这种遍生于内蒙古阴山以北且山南亦有的植物,曾在几年前就引发过我们的关注。一部《穿越边界》之著,让我们将燕麦(莜麦)与这片土地的人与物紧密联系在一起,形成了国人餐桌上第三主粮的概念。
今天,我们将足迹深入到无论是种植面积,还是产量均居国内之首的燕麦核心生长区,意欲将这株神奇的植物和它依附的土地、山峦,做一稍显具象的扫描,让那源自两千多年的生命力,贯通在关注它的人心中,无论南北,无论中西。
据世界权威学者考证,中国的西部、地中海北岸、西亚的伊朗高原、东非的埃塞俄比亚高原是世界燕麦四大起源中心,普通栽培燕麦起源于地中海红燕麦及其祖先野红燕麦(A·sterilis)。而裸燕麦(莜麦)被世界权威植物学家一致认为发源于中国。1935年瓦维洛夫在《世界栽培作物起源八大中心》中指出,“裸燕麦起源于中国”。1960年斯坦顿在《燕麦与燕麦改良》书中说“大粒裸燕麦(莜麦)绝对起源于中国”。1967年,茹考夫斯基在《育种的世界基因资源》中更进一步指出:“裸粒类型燕麦是地理特有类型,在中国与蒙古国的接壤地带由突变而生,因此,这个发源地可以认为是裸燕麦初生基因中心。”
一株在中国阴山以北广生,在华北北部、东北、西北、西南均有少量生长的植物一经不同时期的专家、学者严谨论证,它的存在便有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高贵。
有人认为,在世界八大谷类作物中,燕麦的国际化品牌地位,是渐渐累积而成且已无法撼动。也有人进一步推及猜测,是不是因为它的人食马饲之用,才造就了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率领强人壮马横跨了欧亚大陆?
无须就此再做延展,对于食用它的西部农人以及在此范围的族群来说,上千年来,由它做成的面食是一代接着一代人的活命之选,天降莜麦与斯人同生就是彼此的宿命,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可以定位其理。
今天,燕麦成为21世纪的优选食品,这也属于进化的必然,何以造福更多的人口,何以放大自身的价值,一切似乎皆在自然规律之中。
行走在这片漠北山野,一面深感旱作农业靠天吃饭的物力维艰,一面亦深感自己精神来源的短暂而单一。望着不远处与土地一个颜色的村舍,自己愿意像一个初民面对自然最原初的启示,领受自然的教诲。
半个多世纪前,一个叫利奥波德的美国人有过这样的思考,几千年的人类历史发展出了“处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伦理观念,一种人与财富关系的伦理观念。并认为这种观念大致构成两种社会模式,一种用“金科玉律使个人与社会取得一致”,一种则“试图使社会组织与个人协调起来”。“但是,迄今为止没有一种处理人与土地,以及人与在土地上生长的动物和植物之间关系的伦理观”。
伦理观不限一国一地,它的覆盖范畴是天下,不幸的是,生存于天下的人到今天也没有看到一个一切社会规则以全体人类利益为考量的世界。混乱的价值体系,结出的都是以己为本,忽略其他的小果。
但是眼前的燕麦却是个例外,它将自己不屈的生命置于高寒地带,广布丘陵山地,高原草甸,一生鲜有几次被雨水沐浴,它无须农人精心管护,不苛求土地上的主人“汗滴禾下土”,年景好时,它以铃铛穗中的饱满子实供人类享用;偶遇干旱,它又会与野草结伴,以优质牧草的身份让牲畜果腹。如此循环往复几千年,它让西部中国在不断的战事纷争和历史变迁中保留了完整。
它告诉人类,无论你是倡导工业文明还是赞美农耕文化,无论你是高居庙堂还是低在陋巷,凡事都要接地气,那些能够在五光十色的世界里制造出接连不断的泡沫的人们,你们几十年生命循环的基础和地上的植物一样,一切均缘于大地上最基本的元素,天下万物依附的只有不言的大地。
在中国存在了五千年的儒释道,堪称传统文化的主流,三家都在追求人与自然的合谐统一。儒家讲求“仁民爱物”,即人与人、人与物之间,犹如同胞手足,朋友兄弟,万物一体而互相仁爱。“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智慧的孔子如是说。老子言“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道在第一,天地由道而生,万物与人既是平等又是相互联系的。而庄子亦认为“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显然,上连天道自然、下通人伦日用,就是生于阴山以北的燕麦给了眼前到访者的最大启示。
在这里,我们获得了一个纵深感知燕麦“力”的支点。决定以包头市固阳县城金山镇为起点,沿311省道一路向东奔呼和浩特市武川县,入内蒙古自治区中部乌兰察布市,探寻形有谷、内无际的燕麦种植区——中国燕麦谷。
人,既是自然之子,亦是历史之子。当越野车紧贴阴山之北,从西向东开始行走时,其不光以天地相叠的自然景象让你震撼,重要的是不时闪过带有异样的地名不断的提示你,这里是岁月层层堆积,往事早越千年的历史之谷。
固阳,战国魏惠王建 阳城,西汉设 阳县,秦为九原郡地,明朝为蒙古茂名安部据之,清初为蒙古游牧地。1950年成立固阳县人民政府,后几经划归,1971年改隶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所辖,至今未变。全境总面积5021平方公里,耕地面积285.4万亩,常年播种面积160.9万亩。
武川,最早的记载,出自《北史》,公元398年,道武帝拓跋圭将其东部地区的高门弟子及豪杰两千户迁到北部居住,以镇守边塞。宇文陵“随例徙居武川”,此为“武川”一名最早的记载。
武川县地隋时属突厥,唐时属唐,明朝时,县地为西土默特牧场。康熙、乾隆年间,汉族人迁入渐多。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置武川厅,为口外十二厅之一。民国元年改厅为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区划逐步演变为现境。1996年1月至今,属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管辖。武川地理纬度位于北纬41度~43度,是世界公认的裸燕麦黄金生长纬度。全县总面积4885平方公里,县城名为可可以力更镇。
车轮驰过如此厚重的历史深谷,难免会让人感到有种隔世的温暖。无法想象早在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活动的地方,这些已被石头工具、青铜工具、铁制工具和今天燃烧着石油机具都耕作过的土地,承载过多少生命的依托,那些百转千回的人类争斗,那些金戈铁马的反复践踏,那些一次次地壳突变的浩劫,都没有使其轻言放弃,丢掉使命。它用自己的沉默告知了世间一个真理。天不能破,地不能埋。而在其上生长的中国燕麦——莜麦,将使这个真理亘古传递。
心寻燕麦谷,眼中便有谷随车一路而行。从固阳开始那有形且真实存在的山谷远远地伸向远方,在车轮的滚动中,近可看到路之北、山之南的农人在田间耕作,那些原始图景中才有的骡马拉着耙犁在属于自家的坡地前翻地下种,路的南侧,成片的青苗以及马铃薯、荞麦、胡麻等作物的枝叶也在顽强地表现着自己。
土地、山峦、洪沟,一片草、几棵树,依山而居的村落,临路而立的镇子,让行走在燕麦谷中的人们看到了岁月静好的景象。
车入呼和浩特市武川县境内,一条完整有形的谷始终相伴左右,从未中断。宽处可骑马驰骋,且须一路扬鞭,窄处停车可到路边农家餐馆一解腹中之饥。
继续前行,一幅幅平畴沃野的景象在更宽阔的谷内展开了,大片大片的麦田,以现代人称之为规模的气概横立眼前。惊呼也罢,感叹也好,它就这样悄然出现在了寻找中国燕麦谷,定位中国燕麦谷的人们面前。天含雨雾,山风微澜,一株株平实的燕麦似乎无意与人的心绪互动,淡然地释放出一切与我无关的信息,此种高贵之气,正所谓近者自近,远者自远……推而言之,与物、与情、与人,世间万物,似乎皆当如此。
或许是为了与阴山以北的燕麦谷呼应,向南眺望,翻过层层阴山,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市经济技术开发区,一座由三主粮集团股份公司投资兴建的国内超大型的十万吨燕麦生产加工厂正待竣工。它的出现将使秋风再起时,那漫山遍野的燕麦籽实有了硕大的仓房和走向市场的出口。
继续东进,沿武川县城南部一路东行,天连着地、地生着燕麦,燕麦生着气势,气势释放着天意。那摇曳的一眼望不到的边的绿波妆点着天地,夏风劲吹,那绿的地、绿的坡,一波一波铺展开去,再一层一层荡漾回来,如此宏阔的景象让中国燕麦谷就这样挺起了她的头颅,告诉一路寻找她的人,我,形具之、神亦具之。
一路跑着、看着、想着,沿谷而生的311省道就此终结,零公里路牌,羞答答地被越野车甩在了身后。它的正东方划了一个圆岛,前方变成县道,路标明示前行即为乌兰察布市。
乌兰察布市位于内蒙古自治区中部,其地形全貌自北向南由蒙古高原,乌兰察布丘陵,阴山山脉,黄土丘陵四部分组成。阴山山脉的支脉大青山、灰腾梁横亘中部。
当地人习惯上将大青山以南部分称为前山地区,以北部分称为后山地区。其前山地区地形复杂,丘陵起伏,沟壑纵横,间有高山。北部丘陵之间盆地相间,有大小不等的平原。
(一)
这是一个历史堆积的让人有些沉重的土地,战国时期其大部分区域是赵国和匈奴的领地。西汉时,匈奴在其四子王旗境内,建立了最高的政府机关——中部单于庭。
宋朝至清代,这里是北方少数民族契丹、女真、鞑靼、瓦刺、蒙古的相继生息之地。
此地正式被命名为乌兰察布盟是在1627年—1636年。岁月嬗变,2003年12月1日,国务院撤销乌兰察布盟,设立地级乌兰察布市。
乌兰察布的燕麦栽培历史已越千年。杨升《丹铅总录》称“阴山南北皆有之,土人以为朝夕常食”。作为内蒙古燕麦的主产区,乌兰察布种植燕麦的面积和产量均占全区的一半。
穿越燕麦谷,到了占半壁江山的主产区。确感地之广、麦之众,一句 “燕麦和天空一同成长”之语似乎能够些许表明燕麦与乌兰察布之盛。
燕麦青青游子悲,河堤弱柳郁金枝。
长条一拂春风去,尽日飘扬无定时。
我在河南别离久,那堪坐此对窗牖。
情人道来竟不来,何人共醉新丰酒。
一千多年前的李白,以丰富细腻的感情将燕麦填充在自己的思想里,一展与友如同燕麦与地的感情,令人心生温暖。
其实乌兰察布人与燕麦的情感早已相互渗透在彼此的生命里,那种相生相存的依附是此地之外的人无法全面理会的。上千年来,这里用燕麦做成的各种面食就达几十种,且日日食用,从未改弃。那些颇含乡土之意的名称,如同天语下凡尘。窝窝、馀馀、钝钝、圪团,林林总总,叫人爱之如己。
可以肯定,一种植物历经千年风雨与同样饱经日月风霜的人类,经过这样长久的磨合,早已成为一体,生则共生,死则共死。“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是乌兰察布人与燕麦在此最为精准的相互告白。
(二)
穿行中国燕麦谷,让我们暂时忘却了城市,一天12小时的行程,视野里全都是连绵不绝的山野。将车拐入一个叫白沙泉的山谷,而后静静停立,青青燕麦就在一旁轻匀地呼吸,匀称,修长的体态,随着山风的吹拂,发出了来自生命深处的律动。“一切景语皆情语”,燕麦就这样让她的生命走进了我们的生命。如此点对点、面对面的思考燕麦谷之题,让我们和土地有了一种认知上升后的情愫。
我相信利奥波德所说:“人们在不拥有一个农场的情况下,会有两种精神上的危险。一个是以为早饭来自杂货铺,另一个认为热量来自火炉。”其实,这种显性的屏障在当下仍然四处存在。
就像某些国人听过西洋乐器,便要改造民间器乐。无论怎么下手都无法成功,后来恍然大悟,原来古乐器的材质均取于天地自然,比如,笛与箫,乃竹;埙与缶,为土;鼓用了皮革,而响板,仅是两片脆木而已。
以此立论,我们可以反观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数亿农民在中国的田野里劳作,吃力地供养着越来越庞大的城市。在工业文明的光环下,农业需要作出牺牲,土地产出的一切,农民胼手胝足的劳动所生产出的一切都是廉价的。而城市在高速发展获得了相应的物质成就后,将大量的工业废水,触目惊心的环境污染放到了我们赖以生存的江河湖海、山峦田野之中。由此,生存还是毁灭的天问就无法遮挡的现声了。
就在我们穿越燕麦谷之时,几篇由国家主流媒体发出的报道将天问变得更具现实之意:《华北“生命之水”全面告急》,副题:污染由点向面扩展,“地下水保卫战”刻不容缓;《“镉米”背后的危与机》, 副题从“鱼米乡”之殇看国内土壤污染之痛;《“生态炸弹”岂能乱投》;《北京治霾:一场不得不打的攻坚战》。
无须引述正文,标题已将现实做了精准的描述。想想眼前燕麦谷的穿越所见,那些隐隐约约闪现于山谷之中的开山挖矿,那些突然在某一山弯处平地而起的浓烟,将高耗能、高污染的存在表现得无以复加。
不要切开大地母亲的血管,不要让山河在这一代人手里破碎,不要让一切自然精华都以耗竭,不要让族群的心智可怕地归零。
“救救孩子!”这是鲁迅在小说《狂人日记》结尾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今天我们是否也要发出“救救自己”的哀声?
2008年,戈尔获得诺贝尔和平奖时说了一句话:“环境不是政治问题,而是一个道德问题。”一向爱用道德拷问别人的国度,你用什么拯救自己?你用什么来阻止这些被开发、被污染,并在其耗尽了所有能量时被遗弃的土地?
应该感谢眼前这无穷无尽的燕麦地,它们依谷而生,依谷而兴,它们的存在让人感到有地有粮的安全,它们的存在让国家“加速形成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新格局”的提法显得那么实在。它们的存在让破解农业、农村、农民工作难题的重要性人人皆懂,它们的存在让农业成为安天下、稳民心的战略产业变得不可动摇。
粮安天下,农稳民心,如此这般,天下才能是天下人的天下。
(三)
中午在燕麦谷吃饭时,想到了一部片子的开头,且很难再忘。一群典型的中国农民在自己宽广的麦田间劳作,身后就是他们高大的独立农舍,旁边立着马厩与谷仓。前方高速公路上浩荡急促的车流,映衬出了他们自信的安闲。一位老农抬头露笑的时候,一幅对接的画面徐徐展开:那是森林、牧场、麦田,相互间隔,但却交相辉映。此刻画外音起---农业是国与民的基础财富。之所以在大脑中生成这样的画面,是燕麦谷那广袤的山野和勤劳的农人给予了直接的启示。
平均海拔在千米之上的内蒙古高原,年均降雨量不足100毫米,靠天吃饭,广种薄收是其旱作农业的基本特征。
按概念理解,地力贫瘠的阴山之北无论如何也产出不了多少粮食作物。但是穿越中我们发现,很多大的小的田野,一半的土地在休息,问及农人,回答令人欣慰,家家地多,拿出一半土地种植即以满负荷运载,另一半土地在当年六月、九月长满野草时两次翻耕入地,这些草被埋入地下,变成有机肥料滋养地力,来年换种,年年如此。
应该说,这是在中国大地很难看到的情形,十几亿人口的数量,让中国大地因为过重的负载从来不得休息,何来休耕轮种之福。而阴山以北的土地就这样得到了上天的垂青,让燕麦的种植、生长有了天意的支撑,绵远恒久,长生不衰。
怎样发展中国的燕麦产业?怎样让阴山以北的燕麦谷成为一个战略支撑?怎样让以此而生的广大农民走上致富之路?怎样用自己的定位去融入执政党提出的新型城镇化道路?这需要不同占位的人做出不同的回答!
无疑,沿燕麦谷而存在的农村要赢得未来,必须解决好“钱从哪里来,人到哪里去,地该怎么种”这三大问题。而从散户联合走向合作化再联合,从单一生产走向产加销一体化等形态也必是未来发展之趋势。我们呼唤更多的龙头农企勇敢地站出来,以规模和效率来统领耕作,一边输出市场供应之需,一边改变农村和农民的发展模式,此为实践证明了的“真经”。
共生与对立只有一线之隔。行驶在燕麦谷的深处,检索以农为本、以农为富、以农为安的话题,内心颇有五味杂陈之感。
世界的运行变动不居,每一种状态都很难持久,这也提醒了我们“忧患意识”的重要及必需。
近年国外媒体纷纷发声,质疑“中国对外购粮,改写全球游戏”,而从我国对应的信息看,虽然我国粮食实现了十连增,但粮食进口量也确实在增加,主要原因还是生活水平不断提高,饲料用粮、工业用粮的比例在不断提升。
这是一个需要重视的信息。
“作为负责人大国的一个基本前提,就是在粮食国际贸易上成为一个稳定性、建设性的力量。这一承诺使得40多个已经丧失了粮食安全和食物主权的发展中国家,以及全球近10亿的饥饿人群,不因中国的粮食进口政策而面临灾难性影响。”
另外中国目前还存在贸易上的“大国效应”,中国买什么,什么就贵;卖什么,什么就贱,为此,确保粮食自给,把饭碗牢牢端在自己手里,就成了“民以食为天”的具体认知。
驱车千里,神游万仞。天色已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打开车灯,那远山近地开始有了与白天不一样的表现,山的剪影、树的轮廓,一遍遍贴近车窗,它似乎是向人耳语:你们从哪里来?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一个涵盖了内蒙古西部至中部的中国燕麦谷,到底以什么样的角度与这个世界对接,答案似乎有多种多样且无须限时,但有一条,如何让中国燕麦参与国内、国际的粮食循环?如何让中国燕麦谷成为一个世界的地理标识?如何让内蒙古因谷而兴、因谷而荣?这显然是一个需要认真且有时效的回答!
且行,且思,且感,且爱。
(责编 康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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