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健康中国 新文科(第一健康报道融媒体中心 上海证券报)
“新文科”(new liberal arts)概念由美国希拉姆学院于2017年率先提出,其核心主张是重组传统文科,倡导文理交叉,致力于把新技术融入哲学、文学、语言等人文和社会科学课程中,为学生提供综合性的跨学科学习,以培养多元化创新型卓越人才。2018年中国官方首次正式使用“新文科”概念,同年8月中央文件明确指出,要发展新工科、新医科、新农科、新文科(简称“四新”),以进一步提升教育服务能力和贡献水平。
一、“新文科”之新
新文科之“新”不仅是新旧、新老的“新”,更是创新的“新”。换言之,不仅是形容词的“新”,更是动词的“新”(创新)。唯如此理解,方能把握“新文科”的本质和核心要义。新文科应有新定位、新理念、新体系、新模式、新理论、新标准、新专业和新课程,应不忘本来,吸收外来,面向未来,守正创新。以下从论域拓展、价值重塑、话语主导、交叉融合、研究范式这五个维度,阐述新文科之“新”。
(一)新在“论域拓展”
新文科的论域包含内涵和外延。先看新文科的外延。除传统的文学、历史学、哲学外,新文科还包括经济学、管理学、法学,以及教育学和艺术学。简言之,新文科涵盖文史哲、经管法、教艺共8大学科门类,囊括传统的基础人文科学(文、史、哲)、社会科学(经、管、法)和应用文科(教、艺),因此,其外延和范围大大拓展了。
就内涵而言,作为以研究“人”(及其相关的事)为对象的新文科,由于“人”的属性扩大,其内涵也随之丰富。一般而言,(所有)学科可分成三类: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其中,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科学分别以“物”“事”“人”为研究对象,追求物理要“对”、事理要“明”、人理要“通”。之所以强调“物”“事”“人”三类研究对象,旨在揭示新文科内涵的根本因素——人。
人文科学直接研究“人”,社会科学虽然研究的是“事”,但事因人而起,天下无无关人之事,因此其本底还是“人”。然而,现在“人”的属性发生深刻变化,因为生命形态已出现重大变化,不仅有“碳基”生命,还有数字原生、数字孪生和虚实混生的“硅基”生命。肉身的自然人属于碳基生命,智能机器人/数字人,则属于硅基生命。过去有一个成语叫“机智过人”,现在最新的解读是,机器的智力超过人类,简称机-智-过-人。
2011年,库兹韦尔(Ray Kurzweil)在《奇点临近》(The Singularity is Near:When Humans Transcend Biology)一书中,把人工智能的发展历程分成“弱”人工智能、“强”人工智能和“超”人工智能三个阶段,他甚至大胆预测,到2045年机器人智力将超过人类,即出现“超”人工智能。当前,人工智能快速发展,脑机接口等技术使人脑的电子化、数字化乃至改变人的自然本性成为可能,数字人由此应运而生。数字人具有数字化外形的虚拟人物,其背后集成了多模态建模、语音识别、知识图谱、视觉技术等综合AI能力。数字人不仅是真人的化身,或由真人的信息组成的精神体,还会体现真人的意志,满足真人的需求,成为与真人互动的统一体。
实际上,早在2017年11月29日,取名为“索菲娅”的“公民”在沙特阿拉伯横空出世。索菲娅是历史上第一个成为一国公民的机器人/数字人,沙特还给“她”颁发了居民身份证。未来人类的同事中,不仅有自然人,还会有越来越多像索菲亚这样的智能机器人/数字人。在以大模型自然语言生成式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一代人工智能大行其道的趋势下,如何探究自然人与数字人的良性互动,将使新文科论域的深度和广度大为拓展。
(二)新在“价值重塑”
文科与自然科学都注重知识性、学理性和学术性,但文科还必须关切并体现价值性和思想性,价值性、思想性和知识性、学理性相统一是哲学社会科学的命脉。一般而言,自然科学注重工具理性,文科则注重价值理性。众所周知,工具理性具有客观性、普适性和普遍性;价值理性则具有主观性、民族性、历时性、理念性和意识形态性。在如今社会盛行物质主义、科学主义和人类中心主义的情形下,新文科的着力点需从探讨人文社科所涉对象的规律性,转向对社会价值观的重塑;需注重揭示理性、算法背后的正当性和正义性,弘扬知性美德和善意,为理工科/人工智能乃至为国家和社会提供思想指引与价值引领。
价值重塑,首先需要重塑人和自然的关系。实际上,2010年人类的生态赤字率就已达50%,虽然近年来全球气候变化得以重视,节能减排也提到议事日程,中国政府更是明确力争“2030年前碳达峰”和“2060年前碳中和”。但即便如此,根据权威机构预测,到本世纪末地球的平均气温仍将升高1.8—4度。极端地说,如果现在人类什么措施也不采取,全球气温将升高6度。这意味着北极圈会变成热带雨林,生长出茂密的绿色阔叶林,同样的情形也将发生在南极广大的腹地。其严重的后果不仅是海平面上升淹没众多的沿海城市,更可怕的是,原来那些被封存在永久冻土层的细菌和病毒被激活释放,而人类对这些古老的细菌和病毒毫无免疫力。
长期以来,人类不自觉地奉行“人类中心主义”,一味地向大自然索取,爱惜地球家园及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意识淡薄,殊不知伤害人类的终究是人类自己。大自然对人类的馈赠再丰厚,也取之会竭、用之会尽,人类必须懂得尊重大自然,若索取无度终将遭到大自然报复。人类只有一个地球,这个家园毁了人类就完了。因此,人类必须秉持ESG理念,重塑人与自然相互依存的关系,以实现包容性发展、绿色发展和可持续发展。
其次,价值重塑需要实现人与技术的“和解”,找回人类的“意义世界”和“价值空间”。当下,以GPT或文生图Sora为代表的AIGC和AGI表现出惊人的进化能力,大模型也许成为“全知全能”的超级智能体。若果真如此人们不禁要问,AGI是赐福,还是诅咒?是普罗米修斯,还是潘多拉?是人类技术的里程碑,还是人类命运的墓志铭?是人类新文明的开启,还是人类文明终结的开始?即便抛开这些灵魂拷问,在今天这个奉行科学主义、技术主义的社会,物联网、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技术的飞速发展,虽带来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动力性科技,但也让一些人再次陷入致命的(理性)自负。现实生活中理性退化为算法和计算,计算进而蜕变成算计。大数据+人工智能的广泛应用,也使个人生活/行为极可能被日益强大和精准的算法所主导甚或“绑架”。基因编辑技术的成熟,既让人类看到治愈癌症的新希望,也让“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幽灵再现。
(三)新在“话语主导”
若用大时间尺度看世界历史,以中国为首的东方文明一直遥遥领先,思想、科技、制度均在西方之上。但是从15世纪开始,西方文明迅速发展并日益取得强势地位,西方制度甚至被认为是现代世界的标准制度,学术、学问、学科的话语权也由西方主导。新文科应把西方话语体系主导下的文科,转向中国话语体系主导下的文科,不完成这个转变就无所谓中国的新文科。
中国不仅创造了举世瞩目的经济奇迹,产生了与之相匹配的重大经济理论,而且坚定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坚持经济全球化正确方向,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践行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新文科要讲好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奇迹背后的原理、道理、学理、哲理、法理和事理,为世界知识界、思想界、学术界贡献学术新知,为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贡献中国智慧、中国方案和中国力量。
这些年来,中国经济管理学界逐步完成国际接轨,大批中国学者已经快速学习并掌握了西方规范化的研究方法。当下,本土学者最应该做的就是扎根中国经济管理实践,充分利用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日新月异的管理变革和正在经历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通过问题导向捕捉管理变革中涌现的新问题和新机会,深入探究本土情境对于学术研究的意义和价值,揭示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的理论逻辑和实践规律,进而兼收并蓄、顶天立地,构建具有原创性的经济管理新理论和新思想,创造具有中国特色、世界意义的新方法和新范式,这是新文科的一个重大使命。
(四)新在“交叉融合”
学科交叉和科际整合,已经成为推动学科建设的重要手段。新文科的交叉融合主要体现在:传统文科自身交叉融合(文史哲不分家);传统文科与社会科学交叉融合,其代表是PPE,即哲学(P)、政治(P)、经济(E)“三位一体”;文科与工科交叉融合,如能源与气候经济、设计艺术哲学、新媒体;文科与医科交叉融合,如生命伦理学、医学信息学、健康管理;文科与农科交叉融合,如可持续发展与乡村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与管理、农业经济学;文科与理科交叉融合,如计算法学、大数据管理与应用、金融科技、商业智能等等。
“新文科”要突破“小文科”思维,构建“大文科”视野。仅以财经为例,现在财经研究越来越多地综合利用经济学、管理学、法学、哲学、伦理学,以及社会学、行为科学、脑科学、神经科学、认知科学、心理学、认知心理学等学科,更不用说数学、系统科学、运筹学、数理统计学、计算机科学和数据科学了。实际上,商业分析(BA)和商业智能(BI),就是集商业管理、统计学、计算机科学于一体的商科与理工科紧密交叉综合的产物。
新文科的最大特点是文理交叉。在方法论上,传统的人文社科方法,应转向运用现代科技、信息技术和人工智能,特别是要运用算法,将文科的定性方法与定量方法相统一,彰显新文科的科学性。计算社会科学(Computational Social Science,CSS)就是用计算手段来研究社会科学的一门交叉学科,旨在打造“数智人文”。随着信息文明时代社会科学知识生产、知识创造与信息技术的深度融合,计算机科学、数据科学、信息科学与社会科学交叉融合的发展趋势愈发鲜明,将井喷式地出现计算传播学、计算新闻学、计算社会学、计算经济学、计算金融学、计算管理学、计算政治学、计算行为学、计算心理学、计算语言学、数字情报学、数字人类学、人工智能法学等新兴学科。
(五)新在“研究范式”
新文科研究范式将不断丰富。以管理学为例,一是基于哲学、心理学、经济学、伦理学等学科,以概念抽象、学理思辨及逻辑演绎为主要特征的规范性研究;二是基于社会学、行为科学等学科,以实验研究、预测研究、案例研究、经验分析、田野调查、随机实地实验(Random field experiment)等为主要特征的实证研究;三是基于系统科学、运筹学、数理统计学、数据科学和大数据技术、聚类分析、人工智能(AI)等学科,以数学建模、模拟仿真、数据挖掘为主要特征的量化研究。实际上,根据图灵奖得主Jim Gray的观点,科学研究经历了从“实验归纳”,到“模型推演”,再到“仿真模拟”的三次范式革命,现在方兴未艾的“数据密集型科学发现(Data-Intensive Scientific Discovery)”正是演进中的第四次范式革命。
得益于脑科学、认知科学、神经科学、认知心理学、认知神经学等学科的飞速进步,现在已知“前额叶”成熟需要大量复杂的学习与综合训练,这些学习与训练的程度、方式与强度对前额叶成熟程度有重大影响。进一步还知道,前额叶成熟指标(理性)涉及注意力集中程度,组织思想、解决问题,思考与预期未来,战略与计划,平衡长短期目标、为长期目标延迟短期享受,根据情景调整行为,管理情绪、控制冲动,处理复杂信息同时执行多项任务,学习适当社会行为抵制不适当社会行为。以上认知对企业管理、战略管理和人力资源开发大有裨益。一般地,综合应用上述多学科知识,无疑可以为新文科打开一片新天地。
二、新文科之创新
众所周知,创新(Innovation)源于拉丁语,至少包括三层含义:一是更新,二是创造新的东西,三是改变。1912年熊彼特第一次把创新引入了经济领域,20世纪50年代德鲁克把创新引进管理领域。在新理念、新思潮、新范式不断迭代嬗变、市场竞争日益激烈、产品生命周期日益缩短、技术突飞猛进的当下,创新已成为时代最强音和主旋律。托马斯·彼得斯说:要么创新,要么死亡,今天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创新。新文科的要义就是创新(文科),否则,就不要遑论什么新文科。
创新不仅要有“新”意,更要有“创”劲。“创”就是(首次)做(do sth. for the first time),或开始(做)(start doing sth.)。从“创”字的构造来看,偏旁的刀既是造成创伤的器物,又是创造的工具,于是,“创”就蕴含创伤、创造之意,还有“闯”之义。“创”意味着即便受伤、遭受挫折挫败乃至九死一生,也要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将“创”和“新”结合在一起的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是推动发展生生不息的内驱力量。要让创新成为发展基点,就要拓展发展新空间,创造发展新机遇,打造发展新引擎。中国现已进入新的发展阶段,需要新的发展理念,构建新的发展格局,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新文科孕育于新时代,新时代为新文科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疆域,新文科当顺势而为,乘势而上,大展宏图。
本文一开始就指出,新文科的“新”,不仅是新旧的“新”,更是创新的“新”。实际上,论域拓展、价值重塑、话语主导、交叉融合、研究范式这“五新”,也是新文科创新需要着力的五个方面。以下简要谈谈新文科创新中的数智人文(Digital-Intelligent Humanities:DIH)、新型生产关系和守正创新。
徐飞部分著作
(一)数智人文(DIH)
当前,新文科建设中风头最强劲、发展最迅猛、成就最显著,也最被看好的当属数智人文。数智人文的核心信念,是坚定地相信人工智能具有转变人文科学探索内容、边界、研究方法和受众的巨大潜能,人工智能深度介入人文学科是必然趋势。历次科技革命突破只是人类智能(HI)的产物,无关人类智能自身,唯独AGI是关乎智能本身的革命,是完全以接近“类人化”甚至超越HI为目标的一种“元革命”技术。四次工业革命替代的主要是能源动力和人类体力,而人工智能革命则使人类拥有新的智力,因此,其意义将更加深远,足以称之为一种新的文明体系。
数智人文作为一种新的学术导向,为新文科提供了跨学科交流平台和新的研究工具,激发新的研究方法、研究范式和研究活力,推动学术机制的重组(构)和再造。当前,人工智能愈发显示出极强的存储能力、高效的信息检索归纳能力乃至高水平的逻辑推理和机器推理(尽管目前人类尚不充分了解其推理机理!)能力。未来数智人文可在以下方面展开深入研究,如数智人文的基础理论,信息科技与数智人文学科不同的知识结构和认识方式融合带来的认识论挑战;语义技术(包括但不限于链接数据)以及数智人文领域的相关技术应用;数智人文的研究方法和方法创新,数智工具和平台是如何塑造(有潜力影响)人文学者工作、进行研究和传播他们的作品及其相关含义,人文学术、传统和实践如何塑造或有潜力塑造数智工具、平台及其创新;数智人文教育模式、课程、方向、职业和能力的研究,以及多元化多主体合作协同的方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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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创建新质生产关系
在人类社会四次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中,生产力从以蒸汽动力为主导的机械化,到以电力和石油为主导的电气化,再到以电子计算机为主导的自动化,直至当下以数字技术、人工智能等动力性技术为主导的智能化,其演进运动不断实现从一般生产力向“新质生产力”转化的质变。“新质生产关系”是与新质生产力相适应的新型先进生产关系,以激发人的主体性创造性为根本,以先进优质生产要素的市场化配置及其混合所有制优化为基础,以灵活协作劳动分工和创新型生产组织为抓手,且以三种分配方式特别是要素参与收入分配为保障。
恰如新工科、新医科、新农科(理工农医)应在新质生产力上发力,新文科应在新质生产关系方面大有作为。新质生产关系可以具象化为一系列相契合的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制度组合,在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进程中既能够发挥助推器和放大器作用,又能够发挥稳定器和压舱石作用。作为助推器和放大器,新质生产关系能够激扬科技创新的源头活水,表现在调动社会劳动者的科技创新积极性,促进更多社会劳动者想创新、能创新、敢创新,推动多方利益主体和社会力量共同参与。作为稳定器和压舱石,新质生产关系能够保障社会秩序的有序运行,具体表现为夯实基础制度体系建设,遏制阻碍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不当市场行为,如数字鸿沟、数据垄断、算法歧视、隐私泄露、生态破坏等。适配的新质生产关系能够确保科技创新成果产生并顺利转化为现实生产力,实现以科技创新促进产业创新。
从现阶段来看,我国社会生产关系中依然存在与新质生产力发展不完全适应的若干方面。必须坚持问题导向,提高科技创新和制度创新双轮驱动的战略站位,全面深化经济体制、科技体制等改革,着力打通束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堵点卡点,建构与新质生产力之相适应的新质生产关系,以新质生产关系赋能新质生产力,打造现代产业新体系、完善市场经济新体制、营造和谐发展新局面、推动文化发展新进步、满足人民美好生活新需要、释放生态建设新优势,为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高质量发展提供坚强保证和持久动力。
徐飞部分著作
(三)守正创新
当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修昔底德陷阱”、“塔西佗陷阱”、“凯恩斯流动性陷阱”、“明斯基时刻”、“刘易斯拐点”等词不时出现在媒体报端和各种论坛上,全球和平赤字、发展赤字、安全赤字、治理赤字加重,恃强凌弱、巧取豪夺、零和博弈等霸权霸道霸凌行径危害深重,人类社会面临空前的挑战。后疫情时代,北约东扩,宗教意识形态与价值观冲突加深,全球供应链重组......面对波谲云诡的国际形势和纷繁复杂的世界地缘政治,新文科要秉持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文明共同价值,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践行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共同应对各种全球性挑战。
此外,人工智能深刻改变人文学科样貌是大势所趋,人工智能是双刃剑也是业界共识。新文科既要自觉运用人工智能全面赋能,也要对人工智能显在/潜在的风险、异化乃至或将带给人类的去尊严化、去价值化和去意义化保持足够的警醒。人工智能在知识搜集、翻译、归纳、发现、构造等方面均有出色的表现,但也会产生伪造、篡改、误导、替代等诸多问题,以及侵犯隐私、产生偏见和不公平等众多风险。新文科应趋利避害,切实担负起为人工智能把舵导航的伦理责任,使人工智能在正确的轨道上发展。与此同时,新文科自身也要固本培元,坚守人文学科独有的传承和发扬人类良善正当的内在道德价值,解决好人文学术研究的主体性、正义性和人机协同性问题。
最后,面对美西方对中国的“筑墙设垒”、“脱钩断链”、诋毁抹黑,新文科要理直气壮地唱响中国经济光明论。同时,中国新文科建设要守本正源,不断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力量;要与时俱进,践行并光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创造光耀时代光耀世界的中华文化。新文科教育要培养堪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新时代文科人才,培育新时代社会科学家,构建哲学社会科学的中国学派。新文科发展要立足国情,根植于新时代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伟大实践,加强对实践经验的系统总结,坚持不懈地挖掘新材料、发现新问题、提出新观点、构建新理论,形成中国特色文科教育的理论体系、学术体系、学科体系、话语体系、评价体系和教学体系。
(责编 薄荷)